“吴楷，你应该明白，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，并不是有意刁难。”
“肖总你不用说，我自己也都知道的。”吴楷大口喝了一杯咖啡，没加糖，很苦，“以前就是太自信，总觉得再难也得试试。”
“我也不想给母校丢人，可试了太多次，正如肖总刚才所说，生意人不能赚钱自然就不会投资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是在怪社会现实磨平了你傲比天高的棱角？”
“我......”吴楷再次语塞，找不到言语反驳，心想难道不是吗？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既然生意人要赚钱才会投资，那你就让他看到赚钱，比如说签个对赌协议，如果微电影没被选中，双倍赔付？稳赚不赔的生意，生意人没道理不做。”
“可是，谁会这么傻签这种协议？要是没被选中，那这辈子算是完了。”任萱忍不住插了句嘴。
“呵呵。”
肖剑轻笑一声，桌下的大手忽然摸了一把任萱的巴黎世家，惹得对方红透了一张小脸。
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不太合适啊，常年混迹十八线的你，为了改变命运不也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。”
吴楷听得一头雾水，还在被摸着大腿的任萱却是秒懂，轻声羞恼道：“还......还有人呢。”
如水的小眼神偷偷瞟了吴楷一眼，见对方脸上逐渐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，更是把头深深埋进了不大不小的白兔中。
吴楷现在哪有兴趣管别人的八卦，急忙问道：
“那肖总你的意思是只要跟你签对赌协议，你就愿意投资我的微电影？”
“准确来说是要多少投资就给多少，但同样你也要明白失败的代价。”说话间肖剑轻弹了一下任萱的巴黎世家，还别说，真有种原始的欲望驱使自己去撕了它。
一听代价，吴楷不可避免的沉默了，对于肖总这等人来说，钱不过只是个数字，但对于自己这等普通人来说，双倍赔付起码赔偿两百万，拿什么赔，这辈子真就如任萱所说，完了。
肖剑见状便笑道：
“我曾听过一句话，觉得说得很经典。”
“说是底层社会拼拳头，中层社会争资产，上层社会比脸面。”
“吴楷，你觉得你是哪种社会阶层的人物？”
“是要跟人拼拳头，争资产，还是比脸面？”
“拼拳头？”吴楷有些失神的呢喃着。
肖剑将他的文件翻开推到他的跟前，笑道：“北影导演系博士，你的拳头可真不小。”
“那......肖总你呢?”吴楷木讷的问了一句。
“我吗，勉强算是第二种吧，就像现在，不就在争资产吗?”
“现在？”
吴楷有些傻眼。
“没错，如果你签下了对赌协议，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吴导你这样的人才也是一种资产，还是不可或缺，千金难求的哪种。”肖剑轻抿了一口咖啡润喉，继续说道：“没辙，谁让咱不是伯乐，只能用对赌协议这种蠢方法去赌一个敢拼资质的大才。”
“大才......”吴楷也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嘀咕了多少次。
“真要多少投资都给？肖总你就不怕我要个几千万拿钱跑了？”
“我更愿意相信吴导的艺术信仰，就算你真跑了，我也愿赌服输。”
肖剑电视剧没少看，这会儿说起来一溜一溜的。
其实他懂个锤子的艺术信仰，是系统资料里说吴楷是个艺术信仰高于生命的人。
“肖总，什么也别说了，就冲您这份信任，这对赌协议我吴楷签了。”
“爽快。”
肖剑忽然将手伸进了裤兜，夹出一张早就备好的银行卡。
“钱不够了打电话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事已谈成，肖剑卡放下就走，丝毫不带迟疑。
“肖总，这......这就走了？”吴楷连忙起身相送，到了门口连忙问道：“对赌协议不是还没签......”
话音未落，一辆粉色的超跑呼啸而至，精准停在肖剑的跟前。
肖剑摆了摆手，说了句明天会寄到工作室就上了超跑副座。
留下一脸懵逼的吴楷风中凌乱。
同样懵逼的还有追出门外的任萱，注视着远去的超跑，殷桃小嘴不自觉的嘀咕道：“这就走了？”
刚才肖剑摸她大腿的那一刻，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。
“萱萱，你找的这位投资人还真是个怪人。”
任萱闻言白了吴楷一眼，“你就这么背后议论投资人的？”
说完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。
独留下吴楷再次风中凌乱。
......
医院。
勾心斗角了一天的肖剑终于能有机会好好喘口气。
就是苦了宋清瑶，床头柜的水果又让某人给霍霍了。
“还是你好啊，天天躺在病床上什么也不用干。”
战术性给宋清瑶拨了根香蕉，塞到嘴边她昏迷吃不了，肖剑只能勉为其难为她代劳。
“二叔，我妈呢？”
秦潇潇扶着一位老人慢悠悠走到了门口，那老人不是别人，就是昨